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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既然稱呼她娘子,那說明這個女人地位并不高,要不然怎么也得是奶奶太太或是夫人這種稱呼。
難道是攝政王養在外頭的女人?
養在外頭也沒關系,如果搭上了,借著她給攝政王吹吹枕頭風,那自己的兒子……
唐婉兒血液都沸騰起來。
養在外頭才好,若身份高,她也沒機會上去說話!
那首先就得搞清楚那個朱娘子究竟是何人。
這倒也不難,找欣樂的丫頭打聽就行,對方既然能毫無顧忌把人說出來,就表明這個人不用藏著掖著。
唐婉兒把自己手腕上的細金手鐲送給了這個丫頭,和她慢慢閑話,打聽朱娘子是何人。
朱露白身上本就帶著八卦流量,她一個小門小戶之女高攀嫁到了伯府,新婚夜丈夫跑了。
好容易等到丈夫回來,丈夫給她帶回了一份買一送一的大禮包,這個也算多見,就只能嘆一句朱露白福氣薄。
但隨即,她就被丈夫給休了,你說慘不慘。
至于后頭她請欣樂公主辦女戶什么的也是無奈之舉了。
丫頭收了禮,就把朱露白的事八給唐婉兒聽。
唐婉兒越聽越疑惑,怎么這個朱娘子聽著這么熟悉呢?
她嫁人后自然回不得朱家,甚至外頭的消息也是不知道的,但后來時間長了,唐婉兒也能打聽到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包括朱家女孩子的婚假。
朱露白嫁得好她也知道,那時候她還替朱露白高興過,也替自己惆悵過。
卻原來朱露白被鄭家給休了?
唐婉兒嫁人后就再沒見過任何朱家人,她和朱露白也有七八年沒見了,便是少時情誼也淡了很多。
畢竟未嫁女和出嫁女的變化太大了,唐婉兒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一心想要突破困境的少女,她早就有了新的目標。
所以當她得知朱娘子就是朱露白的時候唐婉兒心里閃過的不是舊時情誼,而是她該如何找到朱露白,確認朱露白和攝政王的關系,從而得到她想要的!
她從丫頭嘴里套朱露白的消息,知道朱露白被休后沒有回到朱家,心下不由得暗喜,又去套朱露白現在住哪兒,這個丫頭就不大知道了,只說了個大約的坊市。
唐婉兒莫名亢奮,她說了自己和朱露白的關系,央求丫頭幫自己打聽一下,“好幾年都沒見著了,小時候我和她極好,若知道她在哪兒,我想給她送些東西,真是麻煩妹妹了。”
這種事也沒什么忌諱,還能得些外快,丫頭一口應下。
這時候兩人要的東西都好了,于是談話結束,各自去干活。
唐婉兒一直在思考怎么去找朱露白,她并沒有多少自由,但這件事她也不放心交給其他人。
她要確認很多事,首先就是朱露白是不是攝政王的女人,然后還要把往日情分給拾起來,這樣才能說動朱露白幫她。
這些事都得她親自出面。唐婉兒腦子里在高速運轉。
宗室孩子不在宮里過夜,每天都回去,白天在送來。
美其名曰在宮里念書,只一群十歲都不到的娃娃,很多也才兩三歲,也不知道能學些什么。
回到郡王府交了差,唐婉兒回了自己院子。
禮郡王府并未分家,郡王爺自己也有不少兒子,嫡出就三個,庶出四個,好在女兒們都是嫁出去的。
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子孫孫那是密密麻麻,禮郡王府人口密度是很大的。
唐婉兒的丈夫妾室不算多,也有三個,三人住一個院子,每人一間房,也就十幾平。
這個院子里有個房間就是她們三個妾服侍男人的共同臥房,面積最大,布置最華麗,哪天她們的丈夫要來睡她們其中一個了,就會派人來提前吩咐,那這天,這個女人就能在這間臥房里服侍男人。
也只有在這間臥室里,才有不停歇的冰炭供應,唐婉兒她們本身冰炭份例都極少,冰少還能忍著,取井水納涼也行。
冬日炭少才要命,晚上冷地睡不著也不少見。
好在唐婉兒來到禮郡王府的時候朱老太爺并未吝嗇,唐婉兒還有銀子傍身,冬天可以自己購買柴炭取暖。
總之,禮郡王府的富貴和唐婉兒這些庶孫子妾是毫無關系的,本身禮郡王府也沒多富,占了一個身份貴罷了。
按理,住的這么擠,分出去也就好了,分出去還能得一筆分家銀子,住的地方肯定能寬松些。
但誰愿意離開郡王府?
離開郡王府就意味著連身上那個貴字也沒了。
若以后禮郡王沒了,爵位給了自己兒子,新郡王要分家,那沒辦法,大家也無奈,但現在,人疊人都要擠在郡王府,保住貴人這個身份。
唐婉兒的生活條件其實是往下的,在朱家,她只和朱家一個小姐合用一個院子,那個院子比她現在住的院子還大。
現在每天她都要和另外兩個妾臉對臉屁股對屁股。
以往還好,畢竟她沒孩子,待她生了兒子,另外兩個沒兒子的妾就開始有意無意排擠她。
晾衣服嗮被子的時候她們搶先占有太陽的地方,把陰地方留給她,份例送來了,她們也會搶著把好的挑走,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