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煙渡:茶中尋道
第一章《谷雨驚雷》
1992年谷雨,江南茶鎮籠罩在氤氳水汽里。青石板路被雨水沖刷得發亮,林見深蹲在自家老茶館門前,看著雨水順著屋檐滴落在青瓦上,濺起細小的水花。他手中握著那把殘缺的紫砂壺,壺身裂痕縱橫交錯,像是一道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這把壺是父親林遠山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二十年前的那場山洪,父親為了保護它,永遠地留在了茶山。
“見深,有客人。”母親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林見深輕輕嘆了口氣,將紫砂壺小心翼翼地放進懷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茶館。茶館里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幾位常客正圍坐在桌前品茶聊天。
“小林,來壺明前龍井。”一位老茶客招呼道。
“好嘞,您稍等。”林見深應了一聲,走向茶臺。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一條來自財經新聞客戶端的推送:“林氏集團遭做空,股價暴跌30%。”他的手微微一顫,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劃破雨幕。緊接著,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林先生,您的妻子和女兒遭遇車禍,正在搶救,請您馬上過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冰冷而急促。
林見深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摔倒。他踉蹌著沖出茶館,沖進雨里。雨水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可他卻感覺不到。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妻子和女兒的笑臉,還有那則可怕的做空報告。他不明白,自己苦心經營的金融帝國,怎么會在一夜之間搖搖欲墜。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趕到了醫院。手術室外的走廊上,燈光慘白,照得人心里發慌。他癱坐在長椅上,雙手抱頭,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就在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林先生,無問茶館,等您解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神秘的聲音,隨后便掛斷了。林見深盯著手機,一臉茫然。無問茶館?他從未聽說過。但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卻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想要去一探究竟。
雨越下越大,林見深在雨中尋找著無問茶館。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鋪大多已經關門。終于,在一條偏僻的小巷里,他看到了“無問茶館”四個字。木質的招牌在風雨中輕輕搖晃,透出一種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他推開木門,一股濃郁的茶香撲面而來。屋內光線昏暗,一盞油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柜臺上,一盞茶盞正冒著熱氣,仿佛早就為他準備好了。墻上掛著一幅老照片,林見深定睛一看,瞳孔驟然收縮——那是1983年父親拍攝的茶山,照片里的父親笑容燦爛,身后是青翠的茶林。
“林先生,請坐。”一個聲音從屏風后傳來。隨后,一個身著素色長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的內心。此人正是蘇忘機。
蘇忘機為林見深斟茶,茶湯呈詭異的墨黑色。“林先生,這杯茶,喝的是執念。”蘇忘機輕聲道。
林見深端起茶盞,正要詢問照片之事,手機再次響起,是公司財務總監的來電,聲音帶著哭腔:“林總,銀行凍結了我們所有賬戶……”
第二章《壺中血痕》
林見深的金融帝國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他失去了公司,失去了財富,甚至連妻子和女兒也還在生死未卜之中。他恍恍惚惚地回到老宅,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對著父親遺留的紫砂壺發呆。
他決定修復這把紫砂壺,仿佛這樣就能找回失去的一切。他小心翼翼地將壺身的碎片拼湊在一起,用膠水仔細粘合。就在壺快要修復好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壺底有一些模糊的刻痕。他找來放大鏡,仔細辨認,心中大驚——那竟是關于茶山產權的密文。
這些刻痕讓他想起二十年前,沈墨白的父親沈天雄收購茶山時的種種蹊蹺。當時,茶山突然遭遇大火,損失慘重,父親為了救火,不幸遇難。之后,沈天雄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茶山。難道這一切都是陰謀?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打開門,只見沈墨白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站在門口。曾經意氣風發的金融巨鱷,如今面容憔悴,形容枯槁。
“林見深,我們該聊聊了。”沈墨白的聲音虛弱卻堅定。
林見深冷冷地看著他:“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聊的。”
“關于當年茶山的事,我知道一些隱情。”沈墨白說。
林見深心中一震,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沈墨白進了屋。兩人相對而坐,蘇忘機不知何時出現,默默為他們泡茶,茶湯渾濁不堪。
沈墨白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緩緩說道:“當年那場大火,是我父親放的。他想低價收購茶山,卻沒想到你父親會葬身火海。”
林見深握緊拳頭,怒火中燒:“你們父子好狠的心!”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真相。”沈墨白苦笑道,“我父親臨終前,將一切都告訴了我。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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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見深正要說話,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匿名短信:“你女兒在我手上,想救她,帶著紫砂壺來湄公河。”
第三章《湄公危局》
林見深心急如焚,他顧不上和沈墨白多說,立刻收拾東西,準備前往湄公河。沈墨白堅持要和他一起去,說可以幫他救出女兒。林見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他們來到湄公河時,天已經黑了。河畔的破屋里透出微弱的燈光,林見深小心翼翼地靠近。透過窗戶,他看到女兒林月見被綁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恐懼和倔強。
“月見!”林見深忍不住喊了一聲。
屋內的人聽到聲音,立刻沖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他冷笑道:“林見深,把紫砂壺交出來,我就放了你女兒。”
就在這時,沈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