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傾世皇妃17
外頭聲音依舊在叫囂,最后實(shí)在不敢硬闖,又灰溜溜帶著人跑了。
夜。
劉連城提著酒壺出來透氣,白天那股氣就還是在胸口處沉著,總覺得自己沒發(fā)揮好。
不舒服得很。
走著走著瞧見湖岸邊躺著一坨東西,“……去!看看是什么”。
一看兩看的,就把人看進(jìn)了自己帳篷了,通體檢查下來,白天那半口氣竟還存著。
天爺嘞~
太醫(yī)的說法是,這家伙心臟同一般人不同,她的長在右側(cè)。
當(dāng)真天道親子,命不該絕。
劉連城興趣不大,只捏著塊小牌牌念道:“……馬馥雅~”。
楚國公主馬馥雅?
……
馬馥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真是覺得自己從鬼門關(guān)闖了一趟,她對死亡從來沒有如此敬畏過。
以往不論捅出多大的簍子她都沒帶怕的,哪怕這次劫囚越獄,拿著兵器闖玄武門,樁樁件件觸犯律法她都知道,可她心底更知道,有父皇在她不會真有事。
她是公主,什么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她從來不信。
怎么可能一樣,人生最大的分水嶺可是羊水。
這一次,卻踏踏實(shí)實(shí)叫她跌了個大跟頭。
蜀國那什么長公主,怎的如此蠻橫不講理,又這般兇殘殺人不眨眼。
她都說了苦衷卻還是不放過她!
至于后面進(jìn)來那男子:一身清俊瞧著不像壞人,可能是不了解情況,且受了孟祈笙的誤導(dǎo)吧,也算情有可原。
“醒了?”,劉連城盯著她好一會兒了,這人醒來就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馬馥雅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跳,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個男子,看他的穿著打扮及氣質(zhì),怕是也非常人。
“你好……我叫馬馥雅,請問你是?”。
劉連城并未回答她,而是直接反問,“你怎么掉水里的,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這一問題可太好回答了,馬馥雅想也沒想一股腦吐了干凈,當(dāng)然,也不知是不是選擇性失憶,直接叫她影去了孟祈佑進(jìn)去后的故事。
所有一切一股腦臟的臭的全摁在了笙笙頭上,不過她說的委婉,語氣又實(shí)在輕描淡寫,這話別說別人,她自己都信得很,主要她心底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騙人先騙己……
劉連城本來沒啥興致的,一聽其中有個自己的大仇人,馬上來勁兒了。
“蜀國長公主,你說的可是那孟祈笙?”。
馬馥雅有些疑惑的抬頭,“你認(rèn)識她?又或是你與她相熟?”。
“呵!張狂至極,不問青紅皂白辱人,毫無道理可言的女子,我劉連城還不屑與之相交”,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評語,可見他當(dāng)真是氣得有些狠了。
……
如此,兩人便有了共同討厭的人,哪怕她們都清楚真正不喜人家的原因是什么,但也不妨礙他們自欺欺人,并理直氣壯問責(zé)她人。
就這樣,在馬馥雅養(yǎng)傷期間,兩人之間的友誼那是日漸深厚:
今兒談?wù)摱枷胍杂刹幌氡换适疑矸堇墸鲀阂粔K兒嘗嘗土豆泥包裹的柿子,當(dāng)然嘗鮮歸嘗鮮,嘴上很不樂意的男女也還是身體實(shí)誠的享受著宮人們的伺候,山珍海味沒少一口……
過后繼續(xù)坐一起嗶嗶賴賴,呼吸所謂的新鮮空氣,好像有人保護(hù)有人伺候的時候,空氣里邊摻屎了一樣。
這真是一對……迷惑的組合。
不過到了最后,馬馥雅還是表示要回去承擔(dān)自己的責(zé)任,大義凜然道:
“我既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雖然我做的無愧天地,對得起百姓,可我還是犯了律法”。
劉連城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馬馥雅笑著搖搖頭,騎上駿馬,自認(rèn)瀟灑的拱拱手,“我馬馥雅得遇公子,便視做知己良友,我們有緣再見”。
“……駕!!”。
劉連城被她這波操作整的那叫一個激昂,在背后追著人家的尾氣看啊看,像是能看出朵花兒來。
~
小半月后,各國正式進(jìn)入大使館,笙笙騎著她心愛的小紅馬,身旁孟祈佑亦趨亦步跟著。
自從那天出現(xiàn)不明來刺后,他幾乎跟笙笙寸步不離,生怕土里天上的再蹦出個玩意兒來,便是為時已晚。
好不容易安頓好后,他才跟笙笙道:“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笙笙可要一起?”。
笙笙癱在小榻上蕩著腿,懶懶撩了下眼皮:“……要去哪里……做啥鴨?”。
孟祈佑實(shí)話實(shí)說,“見溫靜若,我放在楚國靖王府里的線人”。
“幾日前她傳來消息,很急,說必要當(dāng)面詳說”。
笙笙嗷了一聲翻過去,“不要去,我睡覺,你回來給我?guī)€香香餅,聽說楚國的餅很好吃”。
孟祈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