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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問哪個啊？”

  小鷗突然收住笑容，嚴肅的問：“爸爸，媽媽是不是不高興啊？”

  何教授嘆口氣說：“回家再說。”

  回到家，何教授去廚房替下小鷗媽媽，說：“我來洗碗，你跟孩子好好聊聊吧。”

  媽媽來到客廳，小鷗正在看電視。

  媽媽關了電視，對著滿臉疑惑的小鷗說：“孩子，你是不是喜歡郁非？”

  小鷗紅著臉說：“哪有啊，媽！”

  “有，還是沒有？”

  見媽媽如此嚴肅，便問：“媽媽，有什么問題嗎？”

  媽媽板著臉說：“如果你不喜歡他，只是朋友，那就還好。如果你喜歡他，媽媽是不大同意的，你心里要有數。”

  小鷗一聽，腦袋嗡嗡的。

  媽媽說：“本來我想等你們高考了再和你談，你小時候也無數次說自己想當兵，媽媽都說等你長大了再說，今天我必須給你說說。”

  這時何教授收拾完廚房也出來了。

  小鷗含著淚，看著爸爸，說：“為什么啊？”

  何教授示意孩子淡定，說：“聽媽媽說，我們有事好好聊。”

  媽媽含淚說：“你知道外公是做什么的嗎？”

  小鷗說：“我聽姨媽說過，是軍人，還是英雄呢。”

  媽媽說：“是的，79年打樾楠，外公所在的部隊是最前線的部隊。外公不怕死，膽大心細，很快就從排長干到營長，他總是沖在最前面。但是在一次策應大部隊的戰斗中，為了救一個部下，壯烈犧牲了。”

  說完眼淚嘩嘩的，何教授趕忙遞過紙巾。

  媽媽接著說：“那年外公才29，大姨6歲，我四歲，外婆27歲。”

  小鷗說：“這個我知道啊。”

  小鷗抱著媽媽說：“我聽姨媽和外婆都說過，說外公是世界上最好的外公。”

  何教授示意小鷗聆聽。

  媽媽哽咽著說：“外公犧牲后，我們一下子天塌了，雖然我當時沒什么感覺。外婆給我說，外公是打仗去了，要很久才回來，但是姐姐是知道的。很多年后，姐姐告訴我，她看見穿軍裝的人來我們家說，外公已經犧牲了。”

  說到這里，媽媽已經泣不成聲，爸爸用紙巾幫她擦干眼淚，媽媽繼續說：“雖然政府給了我們家很多榮譽，很多補貼，很多關懷，也讓我和大姨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但是你知道外婆有多苦嗎，你知道我和大姨有多苦多自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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