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牢獄之苦
左都御史乃是青祁國向來有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方大人,此人處事向來都是對事不對人,深受皇帝的信任,所以文璟垣這次的事情,交由他主審,也不會擔心出現冤案錯案。
只不過,葉相的小兒子葉乾身為刑部尚書,因葉楚心的緣故,與江元柳是結怨已久,恐怕他會借由此事來故意抹黑文璟垣,以此來整垮輔國公府。
加上此人向來是心胸狹窄,心狠手辣之人,如果見到文璟垣拒不認罪,定然不會善待文璟垣,一想到刑部的一千零一套刑罰,如果沒有旁人的阻止,怕是都會一一的用在文璟垣的身上。
此時也不知這大理寺卿到底是誰的人來審理此案,這恐怕是會更加難辦了。
在心下細細的把這里面的關系一一理清,江元柳這才開口說道:“外祖母現在無需太過擔憂。一般對于叛國通敵的罪名,押送官是擁有先斬后奏的權利。
但是皇上這次卻將此事交由三司會審,這就說明在皇上的心中,對這件事情也是充滿了疑惑的。
皇上定是怕冤枉了賢良,又怕傷了自己與輔國公府的情分,所以這才有了如今的決定。雖說這三司中有葉乾,但是方大人卻是個正直的,他為人向來都是直言不諱,也從來不畏懼強權。
我相信只要有方大人在,就定不會讓表哥白白受冤。況且外孫女認為,皇上此時不準輔國公府眾人外出,倒是一件好事。”
說著,江元柳稍稍作一停頓,等其他三人消化了她方才說的一席話。
果不其然,華老太君在聽完江元柳的分析后,擔憂的面色稍稍有所緩和,隨后直直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文容仙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立刻拉住江元柳急急的問道:“柳兒,咱們如今都被軟禁了,這難道還是好事?”
江元柳則是輕拍了文容仙,開口說道:“皇上下旨將輔國公府與世隔絕了起來,表面看起來是因為表哥的事情從而連累了侯府,只是,這樣也讓那些有心之人無法上門干擾。
如今表哥在獄中、舅舅又昏迷不醒,肯定有不少別有居心之人會借此機會來擊垮了外祖母,這樣一來這輔國公府不就成他們的嗎?可現如今這道圣旨卻幫了咱們,無形當中替咱們擋掉了不少的麻煩。
況且,此事來的這么突然,可以說是毫無根據的,朝中大臣也并非全是昏庸無能之輩,肯定會有人提出疑問來為表哥洗刷冤情的。”
江元柳說的是頭頭是道,讓一旁的華老太君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一旁的文容仙蘇惠也早已眼露喜色。
“只不過,咱們也不可掉以輕心,要提前做好應對。萬一到時候事態惡化,也不至于像今日這般亂了陣腳。”
江元柳雖然這樣說,但是君心難測,人們都說伴君如伴虎,又能有幾個人真正的揣測出皇帝的心思?
而今日連長公主都被皇上軟禁了,就說明他在這件事上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決之前,斷不會與長公主見面的,以免聽取長公主一人之言而影響了自己的決策。
可單叢這件事情上來看,皇上也是個疑心極重的君王。
但是這些話,江元柳并沒有說出口,一是害怕寒了老太君等人的心,二是怕隔墻有耳這些話被別人傳進皇上的耳中,三則以老太君的睿智程度,恐怕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只不過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愿將這件事情提到明面上罷了。
“柳兒,你現在也快快回國公府吧。如今出現這樣的禍事,萬萬不能再連累了你和你父親。”華老太君看著自己如此聰慧的外孫女,心中也是欣慰不少,只不過一想到輔國公府現在的情況,便著急的想讓江元柳趕緊的避嫌,以免再被輔國公府拖累了。
江元柳見到華老太君如今已是自顧不暇,居然還想著自己,心中雖然有千般萬般不愿離去,但是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于是便點頭:“還請外祖母放心,如果有消息,柳兒定會及時的告知外祖母。”
華老太君見到她如此懂事,心下不由的感動,但是也頗為擔憂道:“你如今在府外,消息自然是比咱們在府內的來的快些。只不過,你要切記萬事一定要自身安危為重,切莫為了我們冒險。”
江元柳鄭重的點頭,隨后對三人福了福身,便轉身離開的院子,帶著秋華等人快速的離開了輔國公府。
此事一出,京城內立刻是議論紛紛,百姓平日里對輔國公府也是頗有敬重,尤其在談起華老太君以及文楚云的為人時,都是贊不絕口。
可是如今出了這等子事情,眾人雖然心中不大相信,但是也是存了疑惑。
雖說從輔國公府到護國公府只是半盞茶的車程,但是江元柳一路上也是聽到了不少百姓的議論聲。
在馬車即將到達護國公府的時候,江元柳卻讓秋華吩咐車夫調轉車頭駕車去了慶福樓。
“小姐是要去為老爺買糕點嗎?”秋華有些不解,抬頭看著外面的時辰,怕是就算現在趕去了慶福樓,那棗泥糕也早就售完了。
但是江元柳卻并未開口,反倒是輕輕挑開車簾,看著外面熱鬧非凡的街市……
而此時的刑部大牢內,文璟垣滿身是傷的躺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中,雙手雙腳也被被鐵鏈銬牢,但是不知是不是葉乾假公濟私,居然讓獄卒給文璟垣的脖子上也套上了重達十余斤的鐵鏈。
因為文璟垣在邊關時背部被人偷襲受了重傷不能久坐,所以從他被押送回來的時候,一直都是躺著的,而現在又身處這樣的環境處境,葉乾肯定是不會請大夫替他看病。
不僅是這樣,葉乾還專門命人在文璟垣躺的稻草上放了數不清的水蛭,短短一天的時間,油鹽不進的文璟垣早已經是面無人色,只不過他向來是硬氣,居然連都沒有吭一聲,只不過是無聲的看著頭頂早已經發霉的房頂。
‘哐當。’一聲,幾道腳步聲迅速的傳入文璟垣的耳中,但是他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自顧自的盯著房頂,好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