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尋根溯源
雖然跟蹤失敗,但蔣進想到這事情不對勁,便立即電話聯(lián)系方如今,不湊巧的是,方如今并不在電話面前。
蔣進并沒有對接電話的人說出實情。
與此同時,擺脫了蔣進的板倉彌久已經(jīng)從教堂里走了出來,他已經(jīng)確認了,在后面跟蹤自己的就是那日在咖啡館中的男青年。
對方可以跟蹤他,他為什么不能跟蹤對方呢。
但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蔣進的住處選的讓他有些棘手。
因為周邊住的大多都是警察局的警察和家屬,若是對蔣進采取行動肯定是有困難的,蔣進選擇這個住所是有考慮的。
對于蔣進和江離,板倉彌久已經(jīng)做好了將其兩人綁架的準備。
綁架最好的地點,一是人煙稀少,地處偏僻,這樣的話,即使動靜大一點,也不宜驚動旁人,就算是有人救援,時間上也來不及。
二是深宅大院,因為高頂厚墻,院落大,院墻高,這樣一來,院墻以內(nèi)鬧出一點動靜,旁人無法知道里面的變故,只要摸進去,動起手來會方便很多,不易引起注意。
可是蔣進的住處兩樣都不占,臨街的一間公寓,從二樓窗口就可以觀察外面的情況,有點動靜又會驚動旁人,行動難度不小。
在蔣進的落腳處思慮了片刻,板倉彌久覺得上門綁架的方案并不妥當,這個人警惕性也很強,看走路的姿勢也是練家子,現(xiàn)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己方需要冒的風險太大,最后還是決定暫時放棄。
而且,蔣進現(xiàn)在不用每天上下班,在外面的行蹤無法確定,確實讓板倉彌久感到為難。
但板倉彌久轉(zhuǎn)念一想,雖然困難不少,但只要一直盯著他,一定就有機會,不信蔣進每天都是緊繃的戒備狀態(tài),總有精神松懈的那一刻。
這晚,板倉彌久未返回棲身之所,轉(zhuǎn)而踏入燈火闌珊的煙花巷。
他選了一處妓院,權(quán)作一夜避風港。
屋內(nèi),姑娘輕吟淺喚,媚眼如絲。
然而,板倉彌久,心如止水,未越雷池半步。
他,坐守長夜,未合眼簾;
她,卻沉入夢鄉(xiāng),呼吸綿長,香甜異常。
晨曦初破,第一縷陽光穿透窗欞。
板倉彌久起身,掛著兩抹深深的黑眼圈。
吃完早飯,他就緊急約見了石原熏。
茶館內(nèi),人聲鼎沸,板倉彌久卻精神抖擻,聲音穿透嘈雜,開始娓娓道來他的調(diào)查進展:“蔣進,此人赴南京,原為追查一名人犯,卻一直逾期未返。我已覓得其藏身之所。此人,孤僻少交,鄰里對其知之甚少,線索寥寥,近乎無。”
“再談那江離女子,除卻必要場合,亦是足不出戶,神秘莫測。其背景深厚,往來者皆非富即貴,小姐們環(huán)繞左右。”他一頓,目光銳利,“我曾趁其外出,悄然逼近,細觀其行。此女雖出身名門,根本沒有特工經(jīng)驗,,純良可鑒。”
言及此,板倉彌久話鋒一轉(zhuǎn),目光鎖定沉默的石原熏:“二人之間,是否為情侶?”
“想來應是。”石原熏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這個女人才情兼?zhèn)洌擞制粒郧闇赝瘢噯柲贻p男子見了,誰能不動心?”
板倉彌久眉頭微蹙,疑惑更甚:“既如此佳人,為何方如今未將其追到手?”
“此中緣由,”石原熏聳聳肩,一臉無奈,“我便無從知曉了。”
板倉彌久心中一沉,如墜冰窖,綁架江離若不能觸動方如今,那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一時間,眼神空洞,士氣低落。
石原熏見狀,心中不忍,言辭懇切:“莫要灰心。即便江離非方如今心頭之好,但她既與蔣進情深,那蔣進便是我們的籌碼。再者,方如今此人,心思深沉,所求非單一。江離或許不是他的目標,但她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或許正是他所覬覦。我們只需步步為營,總有觸動他之時。”
“你的話不無道理。”板倉彌久聞言,雖未立刻振奮,但心中那份陰霾,卻也悄悄散去了一些,“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應該先從江離的身上下手,她姑父雖然是坐鎮(zhèn)一方的虎將,但這里畢竟是南京,只要我們的動作足夠快,他的那些故交同僚未必能及時幫得上忙。”
“特別是蔣進和江離秘密約會的時候,肯定會放松警惕,,這不就是很好的動手機會。”
“我也這么想,不過有個問題,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的蹤跡,現(xiàn)在比什么時候都警覺,沒準不會輕易和江離見面,若是兩人一直都不接觸該如何是好?”
石原熏的顧慮當然是有道理的,蔣進第一次見到板倉彌久是在咖啡館,很容易猜到江離也一同被盯上了,這個時候盡量和江離少接觸,才是對女人最大的保護。
板倉彌久皺眉,自己又沒有時間和他耗著,之所以選中這一男一女作為綁架目標,不就是因為他要拿這兩個人作為籌碼來要挾方如今,甚至逼他就范嘛。
見板倉彌久不言語,石原熏繼續(xù)低聲道:“我問你個問題,請如實回答,你覺得如果宮崎君被捕的話,能夠頂?shù)米】嵝虇幔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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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板倉彌久心里跟明鏡似的,若不是宮崎,自己的第一個住處怎么會那么就被中國特工發(fā)現(xiàn)了呢?
“看來你對此并不抱希望,對吧?”石原熏似乎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結(jié)果,“既然無可挽回,那何必循著這一條思路走下去呢?”
他的意思很明顯,既然宮崎的叛變近乎成了定局,再無翻盤的可能,不如換一個思路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