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王之爭
推,然后也不讓王述停止檢察,雙方都有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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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述默不作聲。
王彪之見冷場,忙跟著幫腔,“下面人做事沒有分寸,想來懷祖是不知情的。”
王述還是沉默以對。
這事就是他授意的,而且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司馬昱和王彪之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頭疼,王述的性格就是如此,嚴肅公正,很難溝通。
不然他和王羲之之間,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程度。
兩人是同年,一個瑯琊王氏,一個太原王氏,出身相仿;少年喪父,由母親養(yǎng)大,這個經(jīng)歷也一樣。
最大的區(qū)別是王羲之少年成名,十三歲時,名士周顗便在宴會上將洛京名菜“牛心炙”的第一塊割給了他,加上叔叔是丞相王導(dǎo),他后面又被太尉郗鑒選為東床快婿,仕途更是順風順水;
王述則是直到三十出頭,才告別門蔭的閑差,出任宛陵縣令,但此后上升極快,在王羲之之前就當上了會稽內(nèi)史。
兩人經(jīng)常被世人拿來比較,領(lǐng)先了幾十年的王羲之一直很有優(yōu)越感,還多次在外人面前發(fā)表看輕王述的言論。
但兩人的地位高下,在王述就任揚州刺史后迎來了反轉(zhuǎn)。
一個明明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阿呆,卻慢慢變得與自己齊名,甚至還跑到了自己前面,這令書圣十分難堪。
然后兩人之間最大的沖突爆發(fā)了。
王述母親去世后,安葬在了會稽,所以王述丁憂的兩年多時間,也一直都呆在會稽。
但王羲之上任后,僅僅上門吊喪過一次,而且態(tài)度簡慢。
這件事徹底惹怒了王述,兩個本無矛盾的人從此變得勢如水火。
王凝之自然知道這事是王羲之做得不地道,但那又能怎么辦?難道要自己親爹跟別人道歉?
這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王羲之怎么可能認錯?他的處理辦法前面已經(jīng)提過了,就是硬剛,寧可不干,也絕不低頭。
司馬昱很無奈,他拿這兩個姓王的真沒辦法,只能試探著問王述:“卿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王述這下回應(yīng)了,“會稽的公事,在京城有何說的。”
一句話便宣告了談判的破裂。
王彪之還打算再勸,在堂下站了許久的王凝之搶先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公事公辦,哪怕三司會審,御前對峙,家父也定當奉陪。”
說完向司馬昱行了一禮,退到王彪之身后。
兩邊都已表態(tài),這場調(diào)解只能不了了之了。
回去的路上,王彪之批評道:“阿平你太沖動,事情本來不大,多勸勸指不定就緩和了,現(xiàn)在倒好,更加收不了場。”
王凝之則是振振有詞,“阿耶的性子叔父是知道的,寧折不屈,我怎么能在王懷祖面前露怯。”
王彪之嘆了口氣,這一家都什么人,隨便低個頭就能海闊天空的事,非得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但這一切都和王凝之預(yù)想的一致,他來京城,就沒想過能夠大事化小。
要的就是鬧大,不然遠在荊州的桓溫怎么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