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霜冷笑，還有些后悔，他當時就應該趁著蠱王虛弱的時候，連本帶利的打回來。

  柳無霜想到念殊的容貌，手就更癢了，他完全被擺了一道了。

  “我能冒昧的問柳侯一件事？你和蠱王分道揚鑣是因為爭奪一女嗎？”老何頭覺得他忍不住了，這個問題困惑了他13年。

  這讓有信息收集癖的他，難受了好多年，去尋求梅臺合作，還被趕了出來。

  梅臺直接拒絕了，說他們家大業大的不像百事通一樣，孤寡一人，并不愿意同時招惹兩大高手。

  特別是其中一個還是直接讓南暻國從擁有的頂級高手第一變成倒數的蠱王。

  君亦差點被口水嗆到，污蔑，這人在敗壞他的名聲！

  原身一直都在追求蠱術和武學的極致，完全沒有將心思放在情愛上，更不用說還和柳無霜爭奪了。

  “你在說什么？！”柳無霜覺得自己剛看到念殊的面貌，都沒這么失態過。

  他閉關的這些年，這些人背后都是這么想他的嗎！離譜！

  “還有這種事？”念殊興奮起來了，這件事回南疆說，一定有很多人感興趣的。

  他甚至可以利用這個師父的花邊消息，賺一筆財富。

  念殊摸了摸自己的袖子，他好窮啊，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了。

  梅臺的一次買賣，他都差點把自己當豬仔壓上去了。

  君亦看著念殊的表情，突然覺得他在南疆的名聲要不保了。

  不止念殊，還在聽的人都感興趣了，兩大高手的愛恨情仇？

  “不是嗎？你們從京都打起來的時候，可是提到過一位姑娘的。”老何頭確信，當時兩人爭執的時候，說的話可宣傳出來了。

  “……”柳無霜快把牙齒咬斷了，這些人都是怎么傳的謠言。

  除了兩位當事人，其他人甚至都想晃晃柳無霜，讓柳無霜快說出來了。

  但是，他們打不過，只能心底想想。

  “無稽之談，”柳無霜憋了很久，才有些憋屈的吐出來這句話。

  為什么樓上那位可以坐那看著，他卻要辟謠。

  “大伯，那你和葉叔是為什么？”一直在柳無霜左邊坐著當透明人的柳泠然，終于找到機會詢問這個問題了。

  他也憋了十三年了，那時候家里姑姑突然出事，大伯又和葉叔敵對了。

  那段時間大伯甚至把家里的練武場都毀了。

  他提到蠱王，柳無霜就不高興，后邊還直接閉關謝客了。

  他們陵城外邊的告示，是改了很多版本的，很久前，還有過蠱王與小人不可進入的告示。

  “確實是因為一個女子，”柳無霜覺得這也算個機會，剛好可以和樓上那位說開。

  但是柳無霜還是覺得自己憋屈的很，當時那些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居然是真的，聽到這，念殊豎起耳朵，聚精會神準備聽聽驚天秘密了。師父，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念殊想到在小毒林里一直都是淡然模樣的師父，突然覺得和現在聽到的消息有些不一樣了。

  不過這柳侯聲音有點小了，他好想下去聽啊。

  “收起你們骯臟的想法，那女子是蠱王的師妹，”柳無霜開始陷入了回憶，臉上滿是追思。

  阿森默念，蠱王的師妹那不就是老師的師妹或者師姐了？

  她知道的，另一個護境者就是阿祖的師妹，也就是消失的聶蝶大人。

  不過，現在他們南疆只認阿祖一人，他們南疆的聶蝶護境者還沒成長起來就消失了。

  嚴格意義上，聶蝶大人只是拿到了護境者的資格。

  那么老師呢，老師為什么從沒有人提起過，有那種神奇功法的人，真的會被藏起來嗎？

  好復雜啊，南疆究竟還有多少秘密，阿森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對了，阿爺會不會知道什么，她也很久沒給家里報平安了，回去得傳信回去問問。

  老師肯定不會告訴他這些的，阿森默默的看著柳侯。

  現在柳侯不管他們，任由他們在這聽，那她就不客氣了！

  君亦扯著念殊的領子，小徒弟，你在往外一點，就該掉出去了。

  念殊看了看自己都快把整個身子探出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還好，柳侯沒看他，不然看別人八卦還這么過分，就是找打了。

  柳侯余光看到了，只是沒管他而已。這人看著就被護的有些天真了。

  再加上，念殊這小子潛意識很依賴君亦，如果他推波助瀾一下，這小子就該發現君亦的身份了。

  “蠱王師妹，怪不得，陵城那些人死的不冤啊。”老何頭喃喃自語，他懂了，之前很多零碎的東西都串聯起來了。

  蠱王師妹就是聶蝶，那位壓的一眾豪杰抬不起頭的女子。

  現在的江湖還是太平淡了，十幾二十年前，那個年代，年輕一輩直追老一輩，很多老前輩都遺憾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