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親吻
宛寧重新回到觀瀾院時,謝玦已經(jīng)上朝去了,宛寧照例坐在書房的矮桌前,還沒寫幾個字,織羅進來奉茶,她就問:“公爺何時回府?”
織羅笑著搖頭:“奴婢不知?!?br />
過了一會石通來了,她又問:“公爺何時回府?”
石通道:“往常上值都是臨近傍晚才歸?!?br />
“傍晚啊.....”
“表小姐找公爺有急事?需不需要我去宮門傳個話?”
宛寧連忙拒絕:“不必了?!?br />
她滿腦子混亂,只有梵玥求她時的滿臉淚痕,她強耐住性子,握緊了筆,勢要幫到梵玥。
“叮”的一聲,宛寧抬頭,火鬧鐘的鈴鐺掉落,已經(jīng)是申時末了,突然外頭傳來一聲“公爺回來了”,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鎮(zhèn)定須臾,她站了起來,還是忍不住跑出了書房朝正堂去,正與步上拾階的謝玦不期而遇,她恍然站定腳,青絲飄揚,盈盈一笑:“表哥,你回來了?!?br />
素來沉寂莊嚴的庭院好像因她這一笑,多彩絢爛了一般,謝玦望定她,淡淡應了一聲,朝內(nèi)院走去。
宛寧惦記著他,下意識跟了過去,就這么跟到了房門口,石通還在猶豫要不要制止宛寧進房,她就已經(jīng)跟進去了,意外的是,公爺竟然沒有制止!
宛寧還是第一次進謝玦的房間,不過她沒有心思欣賞,一心只盯著謝玦。
見他走進更衣室,好機會!她連忙跟了進去,謝玦轉(zhuǎn)身看著她,她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我想幫忙。”
石通震驚了,表小姐這是要幫公爺......換衣服?
就連謝玦也頓了頓,低沉道:“現(xiàn)在還不需要你?!?br />
“嗯?”現(xiàn)在還不需要?什么意思?那什么時候需要?宛寧被這個拒絕話術(shù)疑惑了。
話說出口,謝玦似乎也有些一瞬的微怔。
宛寧惋惜地離開時,眼睛不經(jīng)意瞄向了謝玦的腰間,那一晃眼的“玉龍令”十分扎眼,可是要怎樣才能拿到手呢。
她的失落看到石通眼里,就別有意味了,他道:“公爺,表小姐好像很失望,她今日還問了好幾次您何時歸來?!?br />
謝玦聞言,不置可否,只是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
只有拿到“玉龍令”才能幫玥玥,宛寧思緒快速飛轉(zhuǎn)。
可是等到謝玦換了常服出來,她也沒想出個計策來,只能呆呆看著換了常服的謝玦。
謝玦見她望著自己出了神,心情不錯的樣子:“今日抄了多少?”
宛寧垂眸沒看到他腰間的玉龍令,失落道:“沒抄多少?!?br />
謝玦以為她是怕他問責,便道:“嗯,用過晚膳繼續(xù)?!?br />
“哦?!?br />
她沒在意“用晚膳”,看到石通將玉龍令放進了一個刻花匣子里,她瞬間意動,在跟著謝玦離開房間前,忽然輕呼一聲,腳一崴,順勢栽倒。
她還留了個心眼,怕痛的朝一旁的軟榻撲去。
可想象中的軟綿沒有傳來,而是感受到了強而有力的臂膀,和溫熱健碩的胸膛,男性的氣息瞬間襲來,宛寧心頭一跳,抬頭撞進謝玦如深海幽深的眼眸。
“小心?!彼练€(wěn)說。
宛寧顧不得心慌,順勢輕皺娥眉,唇角輕抿,語聲軟綿如絮:“表哥,好痛......”
謝玦眸色漸深,垂眸看向她傷著的腳,聲音更低沉:“腳傷疼了?”
宛寧點頭,謝玦扶著她坐在軟榻上,吩咐石通請府醫(yī)。
很好,留下了!宛寧心中一喜,臉上還是萬分的可憐:“不用那么麻煩,今早姜公子托人送了我一瓶藥,說是有奇效,讓石通取了來就是。”
她找個借口把石通支開回去取藥,那么梵玥定然會意,會拖住石通,但該怎么支開謝玦呢......
“姜至?”
宛寧只思忖著計策,沒意識到謝玦語氣的寒意,抬眼對上謝玦微沉的目光,她的心微微一顫。
他冷冷看著她:“姜至是姜侯爺?shù)牡臻L子,擔著姜家的重擔,有些事早已注定,你不該多費思量?!?br />
宛寧眉心一跳,起初她沒聽懂他的意思,現(xiàn)在,她懂了,他在警告她?她捏緊了指腹,強壓著心頭的動蕩。
謝玦的話說得分明,說得無情,在替六公主提點她,她不配,她其實對姜至沒有多想,可聽到謝玦這樣警告她,她很不舒服。
“表哥放心,我與姜小郎并無私情,六公主著實多慮了。”她說的是真心話,但奈何帶了點情緒。
謝玦見她眉眼閃過的不快,眉心輕擰,冷然道:“希望你當真明白?!?br />
宛寧直直看著他,心血翻涌,難道在他眼里,就這樣輕賤自己嗎?她氣死了!
卻還是扯起了嘴角,笑得甜美:“嗯,表哥,我明白的,只是我現(xiàn)下腳疼,走不了,我能就在這抄經(jīng)嗎?”她試探地問,小心翼翼。
謝玦看了她一會,揚聲喊了織羅,“去書房將表小姐的文房四寶和經(jīng)書搬來。”
織羅大為震驚,公爺竟然允許一個姑娘待在他的房間?
等織羅一走,宛寧又是為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