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坑人老板
sp;他卻仿若沒有瞧見,只是俯身撿起四分五裂的芭蕉扇:“赤霄劍被搶了,這把劍也挺厲害嘛。”
“可惜你毀了我的芭蕉扇,今夜注定與烤串無緣了。”
“這樣吧,司玄,我請你喝酒怎么樣?”
司玄抬手拭去面頰上的血跡:“不如看看是本座的酒先飲完,還是你的人先斷氣。”
紫袍男子趕緊擺手:“我這不是看你剛殺完人,需要小飲一杯休憩片刻嘛,不喝就不喝,別發火啊。”
司玄抬眸:“呵,老狐貍,想要密函就直說。”
“嘖,這么了解我。司玄,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想死的話,本座可以成全你。”
“哎呀,說話不要這么沖嘛。死之前,我總得看一眼你辛辛苦苦搶來的密函不是?”
司玄將長劍收入劍鞘:“怎么,白清旭,你想當皇帝?”
紫袍男子感慨道:“我的評價,當皇帝不如開酒樓。”
“密函如今在本座手中,而本座自有本座的選擇。”
白清旭點頭:“啊,如此甚好。只是方才我遇見了一位錢來姑娘,似乎與你......淵源頗深啊。”
司玄冷冷開口:“關你何事?”
“照理來說,確實不關我什么事,不過她吃了我的烤串,里面還有不少特制巴豆粉。”
“當然,沒有解藥也不過多瀉兩日罷了,聽說她身體極好,想來沒什么大礙......”
下一瞬,密函已被遞到了白清旭的面前。
“不愧是天下第一,就是爽快。”白清旭接過密函,從懷中掏出一只瓷瓶:“順便問一句,她是你從哪兒收來的弟子?日后我好避著點這地方。”
司玄睨了他一眼,并未作答,轉身離開。
“誒不是,別走啊!”白清旭晃著方才從季音那里嫖來的錢袋:“有償也不行?”
烏云散去,皎潔如霜的月光灑在了屋檐之上。
涼風掀過,卷起了密函的一角。
雪白的宣紙上空空如也,干凈得可怕。
賀影返回殿內,俯身于案幾前:“殿下,他們走了。”
白夜瀾揉了揉眉心:“這場鬧劇......終也結束了。”
賀影應道:“不過如今密函被搶,咱們下一步該當如何?”
白夜瀾輕笑:“本就是一紙空文,惑人視線罷了,父皇這人啊,就是疑心病太重。”
“至于老三......還是跟十二年前一樣,毫無長進。既然如此,本王就只有陪他將這出戲唱到底了。”
說罷,他抽出一冊新的文卷,緩緩展開:“差人將密函失蹤一事傳出去,傳的越廣越好,同時去信末名派,近日保持靜默,不要輕舉妄動。”
“天已漸明,看來......是時候收網了。”
一片寂靜的樹林內,偶爾傳出幾道響亮的蛙鳴聲。
還好,這附近確實有幾戶人家。
借完茅廁,季音千恩萬謝地走了出去:“臭騙子,害我這么狼狽,看我下次......”
“還想有下次?看來小季音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司玄?!你怎么在這里?密函呢?你交給白夜瀾了嗎?”
司玄將手中的瓷瓶遞出:“把藥吃了。”
“你遇到那個臭騙子了?他沒騙你吃肉串吧!”季音說著就把藥往對方懷里塞:“你要是吃了的話就趕緊吃藥,我已經沒事了。”
司玄道:“想騙本座,那老狐貍還得再練幾百年。”
她安下心來,看都不看便將藥整顆吞下:“那這次的任務算不算圓滿完成?我是不是......能混個精英弟子當當?”
“......小季音不怕這藥有問題?”司玄一頓。
“若是那個臭騙子給的,我自然得仔細檢查,不過既然是你給的......想必已經檢查好了,我干嘛還要再浪費時間。”
聽得此話,司玄似乎有一瞬的怔愣,但旋即便恢復了正常:“只不過完成了一次任務,小季音離精英弟子還差得遠。”
季音:“......你這算哪門子喜歡,居然連水都不給放!”
七日后,東豫城上元街旁名為“有間茶館”的茶樓人聲鼎沸,高朋滿座。
“話說當日朝堂對峙,白羽沅領將率兵打算強搶皇位,卻正中白夜瀾之計,一招甕中捉鱉后白夜瀾竟拿出了傳國玉璽,將異己勢力盡數鏟除!”
“白羽沅仍不甘心,決意率領剩余人馬破釜沉舟!劍拔弩張之時,一位意想不到之人卻在此時出現。”